Publisher 发表于 2023-3-5 00:21:28

我救了他,他抢了我的老婆&迷途红杏7-9

(七)
    一直到深夜十一点钟,房门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想她们今夜是不会来了。
    不来这里并不代表她们不会在一起,也许此时她们正在哪家宾馆,也许正在餐饮公司的办公室,也许在我的家中,楚楚或许睡着了,然后她们俩……
    我现在明白了,妻子为什么要问我什么时侯回来,而且每次出差时,她都要叮嘱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打电话告诉她,她的理由是派巩去接我,可实际上……
    算了,不想这些了,我现在想这一切都没什么用。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认真研究一下,如何来解决这件事。
    现在没有必要去找巩谈什么了,因为无论是我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巩都是要永远离开我的公司的。
    其实他这个人很聪明,可我现在不明白的就是,他明明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为什么还要这样去做。
    因为他自已的妻子长期不在身边,精神肉体上的空虚?不会,如果真的只是这样,那说实话,现在京城里随便就可以找到一个小姐,那样去解决岂不是更好吗?
    不,他应该有他的道理。对于他来说,我现在只有这一点想搞明白,到底有什么能让他放弃自已的前途甚至是自已人身的安全来这样做。
    他和我说过,他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因为他不会拿自已的前途开玩笑的。我相信他说的话。
    既然是这样,那他这样做就是被逼无奈的。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妻子他都得罪不起。可这么解释就更不合理了,我这一点还是了解晨的,她对于外界是一个性娇气傲的女人,她不可能会去强迫巩来做这种事,这和她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这一点完全可以排除。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以上两点要都是解释不通的话,我只能怀疑是我自已搞错了。
    但这一点也完全没有必要存在了,因为通过以上的所有情况来看,智商再低的人都可以看出问题了。
    我以前也从没在妻子和巩之间考虑过什么。巩经常负责从幼儿园接送楚楚,如果有时间就会带她玩一玩,然后再送到我父母或者我岳父那里去,有时也会送到晨那里。
    楚楚经常和我说很喜欢巩叔叔,和我说带她去这里或那里玩了。这其实也是我下派给巩的任务,但巩能把楚楚哄的这么开心,是需要极大的耐心的。
    他完成的一直令我很满意。
    有时周未我会派他带着楚楚出去玩一玩,有时晨和我的父母陪着一起去,有时只有晨跟着去,现在回想起来,也许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晨经常会和我说,巩如何的勤快,如何的有耐心。有时我们一家人吃饭,让巩在外面等,妻子会提出叫他进来一起吃吧,在巩不方便一起就餐的时侯,妻子也会提醒我要一份好一点的饭菜让巩单独去吃,有时她会和我提起巩工作做的多么好,有多么辛苦,给他涨一些工资,加一些奖金之类的要求。
    这些事情,我在以前是很赞成妻子的做法的,因为她对我在工作上的心腹之人这么好,证明她很支持我的事业,也是在替我获取更多的人心。
    但现在一想起这一幕幕,我心里不由的就一阵心酸。
    我不知道她们是从何时开始的。但是看得出,妻子一直以来对巩的印象就非常好,也许就是因为我欠缺男人应有的敏感,才造成现在的结果。
    明明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这一切的来胧去脉仍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我决定明天上午,就直接去妻子的餐饮公司,去和她心态平和的谈一谈这件事情。
    如果她承认了,那我要得到她的理由,我要弄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然后再考虑如何处理。如果她不承认……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希望是我自已搞错了,我总想给自已一个证据不足的理由,我甚至强迫过自已不要怀疑她。
    因为一旦我和她谈起这件事情,即使妻子是清白的,谈论过后也会影响到我们夫妻的感情。互不信任是夫妻感情的一大杀手,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可能再憋在心里不说了。
    我计划,如果妻子不承认这件事,那我就提出辞退巩。如果她很自然的同意,那就让一切都过去,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不想把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因为来自我周围的压力太大了。
    如果我闹的很大很大,那受伤害的无非是我们双方的父母,当然最可怜的就会是我的楚楚。
    而且那样的话,亲妾,朋友,邻居,大家都会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会成为好多人每天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的身份丢不起这个人。
    我站在这个位置上真是太难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考虑周全,我提醒自已无论何时都要冷静面对这件事情。
    就这样,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她,事先也没有必要和她打招呼。
    我躺在床上,在思考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三十分,我打的出租车到达了餐饮公司。
    我今天没有回公司去取车,因为大家还都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如果被他们知道我回来了,又会有不少事情来让我处理,我打算先处理完这件事,再打理公司的事物。
    我走进餐饮公司,员工都已经上班了。
    里面的人见了我都先是一愣,显然我的出现让他们有些惊讶。但接着就挨个和我打了招呼,我边回应着,边向楼上妻子的办公室走去。
    我没有敲门,直接要推门进入。发现门是锁着的,奇怪,大白天的锁门干什么?我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
    这时,打扫卫生的告诉我李经理出去了,屋里没有人。我问她去哪里了,她不知道。
    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我到了一楼大厅,发现有几个服务员正聚在一起窍窍私语,看到我来,表情变的很不自然,赶快散开了。
    看她们的样子,好像是在议论我。她们的举动让我有些不快,我是很反感别人在背后议论我的。
    “以后工作时间不要聚在一起闲聊,该做什么做什么!”我语气严厉的边走边说道。
    “大早晨的,该干什么不去干什么,聚在一起胡扯什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以后我看谁还敢!”
    这个声音是从大厅吧台方向传来的。我抬头一看,是这里的大堂经理,她们都叫她“于姐”。
    说到她,其实来这里工作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一次我在城区和两位朋友在一家餐馆用餐,因为都是老朋友,所以越随便越好,我们就在大厅找了个位子。
    饭吃到一半时,其中一位朋友突然说放在身边椅子上的包不见了,很显然是被偷走了。
    我找来值班经理,说明了情况,而且我的建议是餐馆应该为这件事负责任。
    可那个值班经理竟然说在这里,这样的事情发生好几起了,他们没办法负责,只能认了。
    我一听,心里就很不快。你负不负责任先另说,可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虽然包里没有多少钱,可毕竟丢在这里就是损失。
    我们眼看着要吵起来了。这时,一个高个女子走了过来,忙问怎么回事。
    我们说完情况,高个女子先是打听了包里面的物品,然后非常爽快的说:“几位大哥,今天这事对不住了。您看这样行不行,这顿饭算是我请的,免单,就算是我给您赔礼道歉了!”
    其实话不在多少,这个女人的这鼓爽快劲,让我很痛快。我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看她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少,长相其实很普通,但气质很出众。一看就知道是个办事利落的人。
    这时,那位男的值班经理冲她说,“免单?这饭钱你出啊?你哪那么大方啊,出什么事都是咱们的错!”
    “行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你出不就行了吗?”
    那男的忿忿不平的走了。
    “大哥,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不会说人话,您看这事这么解决你满不满意?”
    “行,就冲你的面子,今这事算过去了,饭钱我照付”
    “大哥,说不用就不用了,就算是我请客咱们交个朋友,以后您常来就行了!”
    说完,递给我一张她的名片。我看到,她姓于,是这里的大堂经理。
    “刚才那个人也是经理吧,你不怕得罪他!”
    “嗨,怕什么呀,和您说实话吧,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以后不是他走,就是我走,反正这里容不下我们两个人。”
    那天以后没过几天,餐饮公司的大堂经理回家有事,辞职了。晨让我帮忙再找一个合适的人。我一下就想到了她,我知道她现在工作的地方并不如意。
    于是和她联系以后,向她说明了情况,当天晚上我还带着妻子去那家餐馆用了一顿餐,我们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请她去我们那里。
    她在考虑两天以后,给了我满意的答复。就这样,我算是挖了别人的墙角,请来这个人才。
    她是东北人,说话豪爽,性格直率,工作能力也很强,很快就融入了新的工作环境,处理起各种事情来,游刃有余。
    她刚才这一声训斥,所有的员工都吓一哆嗦,连我也被吓了一跳。
    “贺经理,您回来了?”她走过来对我说。
    “哦,回来了!”
    “您来找李总是吧?”
    “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她车怎么还在这?和谁走的!”
    “她可能今天带着楚楚去玩了吧,今天不是周未吗?”
    “哦,她和谁去的?”
    “这个……是巩过来接的”!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我听完她的话,立刻一股火直冲脑门,心里面酸酸的。
    “贺经理,我有点事想和您说一下”
    “哦,什么事?”
    “这”
    我看到她面露难色,就知道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她是我比较欣赏的一名员工,一直对她很信任。
    “去你办公室吧!”
    我和她来到办公室,她先给我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座在我对面。
    “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贺总,我可能在这里干不长了,所以有些事想向您交待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没说过有要让你走呀!”
    “不是,是我想回东北了,我现在也不年轻了,和我家那口子商量还是想回东北去发展,所以我今天提前和您说一声!”
    她这个理由显然不对,以前她从没和我说过要回老家之类的话,连去年春节她都是在北京过的,一直都好好的,而且我发现她说话的时侯,表情也不自然。
    “不对吧,小于,咱们也一同处事这么久了,如果我有哪里让你不满意的,你可以直接向我提出来。做为我来讲,我一直对你的工作还是很满意的,你为什么要说走就走呀?”
    于没有说话,我看见她的眼框里竟然闪动着泪花。
    “你有什么话就和我说,你这究竟是为什么呀,是不是这里也有谁挤兑你呀?”
    听完我这句话,她的眼泪掉下来了。我知道她一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在我的追问下,她终于和我说出了实情。
    她无意中看到了她本不该看到的一些事情,就意味着灾难的到来。于是,她才想提前和我打一声招呼。
    她擦干眼泪,开始向我讲述事情的经过。
    她那天提供给我的信息,除了妻子的事情,还让我看到了不在我面前的巩现在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八)
    于稳定了情绪,开始了和我的交谈。
    “贺总,因为您对我很不错,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和你说,对不起自已的良心。”
    “嗯,我知道,你说吧。”我心里其实已经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事情了,但我还是想让她把话说完。
    “我知道您有今天很不容易,你一直都很忙,所以有些事情你可能会忽视。”
    她说完这句话,抬头看着我。
    “嗯,你接着说吧。”
    “其实你也应该多关注一下自已的家庭。事业需要你,家庭也同样需要你,多抽出一些时间陪陪夫人和楚楚。还有,不要对某些人过于信任,有时他可能和你看到的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说到这,她又停止了。
    我冲她点点头,意思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她站起身说:“我要和您说的就这么多了,您记住就可以了。我这几天就打算离开,您准备寻觅一下合适的接替我的人选,等新人到位,我马上就离开,”
    说完,她就准备向外走。
    “等等,小于,你先座下。”
    于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座下,也没有说话。
    “你有什么事情,就全部和我直说,你这样做也不像是你做人的风格,我一直欣赏的就是你的心直口快,如果你对我信任的话,就告诉我你做出这个决定的真正原因。”
    于张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可以看出她的眼神里有很复杂的东西。
    “于,我希望你能做回你自已,其实我明白你刚才提醒我那些话的意思,我家庭出现的问题我自已去解决,那是我的家事。但我希望你把话说完,即使你要走,我也不想让你带着任何委屈离开,至少应该让我明白你想离开的真正原因,有我在,你不必畏惧任何人。”
    于沉默了一会儿,看得出她是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她又座回到刚才的地方。
    “贺总,不是我不想说,我并不是畏惧什么,和你说了我要离开,不说我也要离开。所以我没有从我这里考虑,而是替你考虑,我怕我说完会对你造成伤害。”
    “你知道什么事情,尽管说吧,不用替我考虑,和你说句实话,我今天来这里,可能正是要解决你所知道的那件事情。”
    于抬头看了看我,我冲她点了点头。李终于在我的劝说下敞开了心扉。
    “上个月的一天,午餐的客人基本上都走了,只有二楼的包房还有一桌客人。
    我正让服务生们收拾大堂,抬头看到外面巩开车来到这里,是送楚楚的。
    李总这时就在我身边,她让我出去帮楚楚拿一下东西,自已也跟着我一起走了出来。我拿着楚楚一些东西往里走,楚楚也随我一起跑过来,推开大门就先进去了。我跟在后面,这时,我从大厅门的玻璃里看到一件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情。“
    说到这里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看到巩抬手轻轻的推了李总的头一下,李总往后退了一步。
    他这样做让我觉得很奇怪,虽然平时李总为人很和善,但我也知道她是从不喜欢和下属开玩笑的,更何况今天巩做出这样一个动作,再我看来他是很过份的。
    我推门走进大厅,从里面还能看到外面。出乎我意料的是,李总不但没有生气,还笑着和巩说着什么。她们说了几句,巩就开车离开了。
    虽然是有些奇怪,但我后来想,可能是巩和李总的接触比较多了,一直以后你们家中的好多事情也让他处理,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她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继续示意她往下说。
    “可是事情没过去几天,一楼的服务员小翠在一天晚上临睡前和我说了一件事情,让我很吃惊。
    那天晚上都快十一点了,打烊后服务员们都陆续的回离公司不远的小区宿舍了。我和小翠那天赶上值班,晚上都住在这里。两个男保安在一楼值班室看电视,我和小翠洗濑完就回二楼宿舍休息了。
    睡前没事闲聊一番。小翠突然说,“于姐,今天我看见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和你说。”
    “什么事儿呀?”因为我平时在私下和这帮小服务生的关系处得还都不错,所以这些女孩子有心事都爱和我说说。
    “今天中午那个巩不是带着几个人来咱们这吃饭吗?说是贺总很重要的客人。”
    “嗯,这怎么了?”
    “你接着听呀,我给那房间的客人上完菜。隔壁206房间的客人正好走,我看里面只有雪华一个人收拾,就进去帮她一起收拾一下。
    你知道206斜对面正是洗手池,洗手池旁边是卫生间。
    我看见李总正在洗手池前洗手,这时侯那个巩好像刚才卫生间走出来,出来也走到洗手池前。你猜他看到李总后,怎么样?“
    “怎么了?”
    “他走到洗手池边,伸手就那么轻轻的拍了李总的屁股一下,然后李总好像抬头瞪了他一眼,擦了一下手,转身走了。
    于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李总和巩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呀?“
    “小孩子家的不要乱说,什么叫有不正当关系?!!!”
    “我没乱说,亲眼看见的,要不是有什么关系,那巩怎么敢伸手去拍李总那里呀,而且李总好像也没有在意。巩走的时侯,我还看见李总在大堂门口笑着向他叮嘱什么事情。”
    “行了,别说了,你一个小女孩,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好好干你的工作就成了。就你话多。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和别人乱说啊,听到没有?”
    “哦,好的。”
    “快睡吧”
    这是一件事“
    于说到这里停下看了看我,我此时正边抽烟边听她在说。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是可能我的表情让她觉得有点恐怖。
    “您要是不想听,我就不往下说了。”
    我勉强的冲她笑了笑。虽然说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听到这些,心理还是难受极了。
    我用力吸了一口烟,似乎想借助香烟能够把我心里的火气向下压一压,我不知道自已还该不该往下听了。
    我知道,这些事情,她每说出一件,我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把钢刀刺了我的心一下一样的疼痛。
    我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示意于把话说完吧。因为光是这些事情,不可能造成她现在打算离开的决定。
    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讲接下来的事情,我听完也明白了她打算离开的原因,在这样一个环境,确实让她很为难。
    (九)
    我知道,于既然和我说这些,心里就早已做出离开的决定了,即使我挽留,她可能也不会改变她的初衷。
    “贺总,本来一开始我是想这些事情是您的家事,轮不到我来管,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算是回报您了,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以我的意志而转移的。”
    我没有说话,继续听她往下说。
    “就在那事过去没多久,有一天晚上,我让大厅做完了一天的结算。我知道李总还没走,就想把今天的收支表交给她。
    在我快到三楼时,听见门响,接着听见李总说话。
    她说:“那你回去开车慢点啊,回去以后就早点休息吧。”
    “行,那我就先走了。”
    那个回答的人是巩的声音。那天巩也来了,是带一帮客人来吃饭的。
    我没当回事,继续往上走。可就在我走上来拐弯走向李总办公室的时侯,竟然看见巩正一把拽住要回办公室的李总,搂到怀里就亲了一下。
    因为当时巩是背对着我的,李总可能也被他挡住了没有看到我。
    我吓了一跳,赶紧要转身走,可这时巩也转过身来要走了,我们三个人正好眼神对在一起。
    我当时就觉得尴尬极了,她们两人也是一样。
    李总的头发还散着,愣了有十秒钟。
    还是巩先说的话:“找李总有事呀?快去吧。我先回去了”,说完极不自然的挤出一丝笑容。
    我也只好附和一句慢走。
    李总这时对我说“找我有什么事呀?”
    “我把收支表给您送上来了”
    “嗯,给我吧”
    我把表递到她手里,转身就下楼了。
    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李总散着头发。她的表情我无法形容,是想要强制让自己自然一些,但是又无法做到的样子。
    我忐忑不安的走下楼。我心里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过去的,从那天开始,我一直很害怕,也不知道李总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巩又来了,在走的时侯说去我的办公室一下,有事和我说。
    进门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先把一沓钱扔在了我办公桌上,然后说,“于姐,李总说你工作做的非常出色,这是额外补助你的一点奖金,让我交给你。你以后还是好好做你的本职工作,其它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你是个聪明的人,明白我说的话吧?!兄弟我年龄小,好多事还得多靠于姐照着呢!”
    我没有说话。
    他冲我一笑,笑的非常阴险,拍了拍我肩膀,就往外走了。
    临出门时,回头又对我说了一句话,“于姐,这年头话多容易伤身呀,是吧?!”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我面对着桌上的一沓钱,大概有一万块吧。心里想了很多,我当时确实不知道自已应该怎么做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座在那里,听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有好多事情我们都是不敢说,也根本没法说,我们必竟就是个打工的,就像巩说的一样,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巩其实单独来这里的时侯,一直以来都非常的狂妄。
    他经常带着号称是他老乡的几个小伙儿来这里,吃完饭也从不结帐。巩一开始还签单,后来干脆就不签了,连帐单也不看,吃完一抹嘴就走人。
    而且还喜欢在他们老乡面前摆谱,动不动就训斥我们的服务员,好像他是这里的经理一样。
    一次他让洁洁给他们沏一壶好茶,要铁观音。洁洁可能是太忙,给他们沏错了。巩张口就骂“妈的!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滚蛋!”
    有好几个服务员都向我反映过,巩经常会这样骂她们。只是那次是我亲耳听到,真真切切的就是这么说的。
    做为我来说,也很不好受。孩子们受了委屈都会和说,都认为巩没有资格这样训斥她们,又不敢去顶撞他。
    其实只有我明白巩如此嚣张的原因,可是我却没有办法,真觉得很对不起她们。
    那些人开始还是巩带着,后来就自已来了,而且人还越来越多。有时会有十来个。他们吃完饭也不结帐,是巩交待说他们吃饭记他帐就可以了。
    我和李总询问过这件事,李总说吃完让他们签单就行了。既然李总这样说了,我们自然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些事情?“
    她说到这里时,好像是在询问我一样。
    我没有说话,心里的感受不用在描述,也无法再描述了。
    巩这个王八蛋,在我面前从来都是规规距距,不敢有一点放肆。他这些年虽然在公司的地位已经和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但为人处事还是那么朴实,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更多了一分成熟稳重。
    在我看来,他做事从来都是很认真负责,找财务报的帐从来都会向我汇报,甚至加一箱油也不会落下。我很欣赏他做事的态度。
    我和他说过,带客户去晨的餐饮公司,饭后不用先付款,但是一律要签单。
    而且哪天带哪位客户去,也要向我汇报。
    其实非常重要的客户我是不会交给他的,他去陪的一般都是一些不十分重要的角色,他本身也非常善于和这些人打交道。
    但我没有想到他在背地里竟然是如此猖狂。可能他只是在餐饮公司敢这样做,原因自不必我说了。
    我示意于继续往下说。
    “从那次我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以后,巩收敛了一些,对我说话也还是很客气,只是他每次看到我时,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起来很阴险。
    但是就在前天,又出了一件事情。是巩带来的那些人。
    这几个人,我和他们也接触过,是在附近一家建筑公司打工的,其中有一个还是巩在陕西同村来的,两人从小就认识。
    这些人来这里总是大呼小叫,大吵大闹,让好多的顾客极为反感。后来我没办法,他们再来我就安排他们去二楼的单间。
    他们还老是对我们的服务员动手动脚,这种事不能纵容,我就去和李总反映。
    李总听完也很生气,我想她当天可能就训斥了巩。
    巩那天晚上和我说,“于姐,以后我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好的,你直接和我说,别去告诉李总了,我会管他们的”。
    以后的一段时间,那些人确实是有所收敛。
    但是就在前天晚上,他们来了五个人,巩没有一起来。这几个人喝多了酒,又对高艳动手动脚。高艳可能是被弄急了,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这些人竟然破口大骂,我赶快进来劝解,让高艳向他们陪礼道歉。
    没想到这帮人得寸进尺,有一个人竟然说,“今天晚上让这小丫头过去陪老子睡一晚,这事就算了!”
    高艳一听就哭了,就说了一句“你们说话怎么这么下流呀!”
    没想到这时其中一个又矮又黑的人说:“妈的,就你这样儿,老子说带你走是瞧的起你,连你们经理都被我巩哥玩过,你还在这装什么纯?”
    我听完这句话,没有理他们,带着高艳就出去了。他们简直不可理喻,这些人可能也觉得说话过份了,过一会儿就不作声的离开了。
    这件事情那天有好几个人听到。
    以前虽然也有过服务员看到过一些不该看到的事情,但都被我训斥了,并警告她们不许乱说,她们也很听话。但这几天,服务员们都悄悄的议论这件事。
    我不知是谁多嘴,把自已看到的事情也传出去了,其实在大家质疑巩为何如此猖狂的时侯,可能有些人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只不过是不说而已。
    我可以管住一两个人,但我实在没有能力去管住所有人的嘴。今天你下楼,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可能就是在议论这事儿。
    这几天让我觉得压力很大。他们议论的声音早晚也会传到李总耳朵里,李总肯定会认为是我说的。
    所以,我左思右想,觉得可能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我可以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但是,贺总,我是通过您来这里的,我离开必须要和你说,不然,我这个人就太不够意思了。
    您一直对我不错,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么多的,但我考虑您的身份,不应该被这种人蒙在鼓里,我不忍心看着您丢这种人。
    所以,我把我知道的情况都说了。“
    于的话说完了。东北人直爽,仗义的本色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充份的体现。
    我很佩服她的人品,其实做为一个打工者,完全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像她说的,干好自已的工作就算了,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我从内心很感谢她。
    可能是这些天经历了太多这样的打击,我的头脑似乎都麻木了,这反而到令我出奇的冷静。
    我一直默不作声,目光待滞的沉思着,我的状态似乎让于觉得有些意外。
    “贺总,您没事吧?”
    “唉,我没事。你继续说吧!”
    “我说完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于,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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