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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男子的娇宠[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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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5 00:3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六章
    他的手掌略一施力,就将她身上的那袭衣裳的棉质布料就这么应声而碎,裂帛的声音在宽敞的空间清晰的不得了。
    「啊!」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暴戾出来的暴戾之气吓到,让她惊呼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玲珑有致的娇躯就这么暴露在他的黑眸之中。
    他抬起她秀丽的下巴,厚唇堵住她微张的红唇,舌头直接探入她的口腔中,用力地在她芳香的嘴里胡搅蛮缠,让她一下子透不过气来,嘴里鼻腔里吸入的满满都是他强烈的男性气息,灵活的舌头在她嘴里搅拌着,大掌也揉上她娇挺的Ru房,重重地搓弄起来。即使心里恨她的倔强与嘴硬,但他仍然爱死了她的饱满盈满掌心的感觉,捏起来手感真是太舒服了,食指跟拇指拈住她粉嫩的丨乳丨头,用力地揉弄着,再往外拉扯。
    「不要,你放开我。」她在他的嘴不用力地扭开脸颊,奋力地想要躲开他如影随形的嘴唇,纤白的手掌握成拳在他宽厚的胸堂上捶着,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着,让她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地闪开,他将自己的身体更用力地抵向她,将她更深地压入床褥之中。
    嘴唇再度找寻到她闪躲的红唇,不论她如何卖力闪躲,他就是有办法深深地吻住她,用炽热的舌头在她嘴里掀起狂风巨浪。
    他的气息太过强悍,让她怎么也抵挡不了,她痛苦地低吟蹙着眉被他压在床上一顿狂吻。
    指甲掐入他的背脊之中,用力地划出一道血痕。
    背后的刺痛让他眼神倏地一暗,将她抱起来,在床上翻了个身,再将枕套撕成一条一条的,将她的小手给缚住绑在大床的床头柱上。
    「你在什么?」双手失去自由,让她用力地挣扎想摆脱布条,可是一向习惯对付野兽的男人,他绑的结,只会越挣扎越紧。
    「让你可以老实点。」他在她身后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头来,堵住了她要出口的抗议声,一只大掌从身后握住她的饱满胸部,另一只手滑到她的双腿间,直接揉上她的花核,用粗糙的指腹重重地摩擦她。
    她上下的敏感点都被他掌握在手中,酥麻的快感迅速从她体内泛起,她想要忍住那羞耻的呻吟出声,可是她行动被缚,躲又躲不开,只能被他制在身下,完完全全地被他掌握住。
    他忽然屈指用力一弹她的花核,让她的身子敏感地一缩,一声娇吟从她嘴里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有感觉了,是吗?」他得意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一瞬间,羞辱的感觉压过快感,她咬着牙恨恨地说着:「我恨你,恨死你了,死也不要对你有感觉!」这话一下子将他的怒火全部激发出来,他的大掌用力地收紧,那种力道让她的Ru房感到生疼,但她仍倔强地咬着牙不求饶。
    「你喜欢逼我是吧?」他说话的感觉好像字眼从他的齿缝中挤出来一样,再也没有耐心去爱抚她,他用膝盖用力顶开她夹紧的双腿,用已经勃起的粗壮在她的花丨穴前顶弄了几下,她一察觉到他的企图,纤腰拼命地扭动,闪躲着他骇人的欲望。
    她的这番抵抗,让他不能顺利地进入她的体内,不由得怒火更炽,大掌从紧握的Ru房上松开,来到她挺俏的圆臀,「啪、啪」用力地在她的臀部拍了两下,「老实点。」「痛……」为全粗鲁的野兽,他故意没有收敛的力道将她的臀部打得好疼,一下子,雪白的俏臀上浮现红色的巴掌印。
    他大掌紧紧地握住她的细腰,灼热的男Xing欲望在她的腿间耸动了几下,一找到那个神秘的入口,就重重地顶了进去。
    她紧窒的花丨穴在动情的状态下都很难容纳他的粗大,更何况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动情,那干涩的通道被他的男性强硬的挤开,那种痛感让她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的感觉,撕裂般的痛楚在她的下体爆发开来,她不应该呻吟的,那好像在向他示弱一般,只是真的好痛、好痛,他太磊了,她根本就接受不了他。
    「不喜欢这个姿势是吧」他在她的耳边像恶魔般地低吟,一进入她那宛如天堂般的花丨穴内,就直接顶到最深处,她的嫩肉紧紧吸吮着他,一股爽意从后脊冲脑门,让他根本就没有耐心多停留一秒,直接开始了深长的冲刺,「让我看看你有多么不喜欢。」好痛,真的好痛,她的纤腰被他箝住,大掌按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将她向后顶去迎接他的抽插,好让他可以进入得更深。
    她感觉到他圆硕的男性顶端每一下都顶到了她子宫口,那种感觉开始是痛,可是后来又带着丝麻意,让她即使已经非常用力咬住唇瓣,还是让微弱的呻吟声从她的鼻腔里面溢出,仿佛一只惹人怜爱的猫咪般呜咽着。
    他在她的身内浅浅地抽出再用力地插出出用力地插入,下方的两颗圆滑的囊袋也随着他狂猛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的花核,肉体与肉体结合的啪击声在房内响起,清晰而且Yin靡。
    「不要。」她不应该有反应的,可是已经习惯他的占有的身体却自动地分泌出动情的汁液来回应他的激情,原本干涩难动的女性私处现在开始润滑起来,让他可以抽送得更加顺利爽快,幽香的滑液顺着他剧烈的动作被搅弄出来,沿着她白皙的大腿缓缓地流了下来。
    眼里流出屈辱又不甘愿的眼泪,她痛恨这个Yin荡的身体,明明不情愿的,却也有了感觉。她成为了他用欲望喂食长大的母兽,一被熟悉的身体碰触,就会不自觉地激动起来,原来这句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不再被她自己控制,她的身体变成了他的。
    「你说,你是我的。」他在她的耳边粗声要求道,即使占有了她的身体,现在感觉到了她激情的反应,他仍然觉得不满足,想要让她满心里都是他。
    「不要啊!」他一记又深又长的冲刺中断了她的话,她身下的花办紧紧地吸吮住他的粗长,在他每次抽出时重重地吮着他,仿佛非常舍不得他离开她,透明的爱液也不断地被他的动作翻搅出去。
    「嘴硬,嗯?」他沉重地在她体内摩擦着,次次顶入她的花心深处,磨弄着她最柔嫩的敏感处,每顶一下,就感觉她的体内收缩得更厉害,动情的水液也流得更多,将他们身下的床褥弄得湿了一大片,她纤细的腰肢甚至不自觉地挺动起来,配合着他的动作。
    忽然他顶弄的角度变了,换了方向,直接顶在了她花丨穴内一块特别的嫩肉之上。
    「啊,那里不要……」强烈的酥麻快感让她再也控制不住娇啼了起来,那里被磨弄着,让她花丨穴不住收缩着,体内泛出了大量的蜜液,温暖潮湿的花蜜一股一股地流泻而出,弄得她的花丨穴更加的湿亮滑润。
    他加快了速度与力道,不断地冲击着她最敏感的嫩肉,没两三下,就感觉到她水润的花丨穴更加绵软与热烫,大量的汗水不断地从她细滑的背脊冒出来,全身泛起高潮的粉红色。
    「饶了我。」她哭泣着,再也无法倔强下去,将脸埋入柔软的枕芯,可是臀部却被他高高地捧起,重重地撞击着。
    忽然他抽出挺动的男Xing欲望,让她小腹及蜜丨穴不住一阵强烈抽搐,她,高潮了,而且是那种最难堪,最酣畅的高潮。
    他看着那朵娇美的女性私花,红肿的花办因为他的激情而可怜地翻开来,露出里面嫣红的嫩肉,晶莹的爱液不断地从她的花丨穴深处流淌出来,吸引着他的唇舌去舔弄。
    「好甜。」他咂着嘴用力地啜饮着她私密的甘露,「再给我一点。」Yin秽地话语,还有调情的舔吮让她情动得更加厉害,体内的爱液疯狂地往他嘴里流去。他用力地掰开她如水蜜桃般丰满的圆臀,用唇和舌将她品尝个够,舌头在她挺立的花核上用力地击打、含啃着,中指也顺势插入她丰美多汁的花丨穴里,用力地掏弄着,双管齐下非要将她弄疯不可。
    她难受,这股欲火将她烧得全身颤抖,花蜜如同春天的雨水般绵绵不绝,不断地从她的身体深处涌出来,娇嫩的花核充血挺立如同熟透的石榴子般鲜艳饱满,在他的舔吮下巍巍颤抖着,花丨穴里的肉壁疯狂吸吮着他狠狠掏弄的手指。
    可是这样不够,只有舌头和手指根本就不够,她觉得体内的空虚随着他的挑情越来越严重,她好希望他能狠狠地进入她的体内,贯穿她,满足她。
    呈现樱红色的圆臀扭动得更加厉害,「快……快点。」她的欲望接管了她的身体,再也忍不住开始哀求他来满足她。
    「快点什么?」他决不轻易放过她,一定要她亲口说出来。
    她呻吟着,想要忍着不说出让自己感到羞耻的话来,只是……「进来,求你进来,拜托。」她在高潮里徘徊,再也顾不得自尊了。圆润的臀儿在他的眼前饥渴地摇摆着,那粉嫩嫣然的私花处爱液泛滥成灾,鲜红的花办疯狂地一张一合,诱惑着他。
    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他终于餍足地从她的花办间抬起头来,虎腰一挺再度用力插入她的体内。
    还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的花丨穴根本就经不起他的狂猛对待,又一次攀上那令人心眩不已的高峰。
    疯狂痉挛的肉壁将他紧紧地吮绞着,他畅快地在她体内恣意逞欢,她那甜美多汁的花丨穴将他体内的野兽彻底地解放出来,不停地吞噬着她的肉体来满足自己的饥渴。
    「求求你。」她的头在枕芯里面用力地摇晃着,腰儿用力想要摆脱那令她又快乐又痛苦的激情,只是已经在高潮边缘的男人哪里肯放过她,再用力地将她拉回身下,沉重地摩擦着,一下下都让他快意无比。
    她快被他弄死了,酸意、麻意还有酥意不断地冲击着她,汗水流遍全身,将她打湿得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嗓子已经叫到嘶哑,身体屯软软地再也没有力气,她现在只求他快点放过她。
    疯了,一切都疯了,恨与不恨现在再也不是她所能思考的了。她泪流满面,快乐走到顶点变成了痛苦,她用力地缩紧了肉壁,只希望他快点射出来,别再折磨她了。
    「要我吗?要吗?」他在她的耳边沉声问道,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才肯放过她,身下的动作却没有随之慢下来,不停地加速,那快要将她弄坏弄死的速度。
    「要,我要。」身体由欲望接管,她哀哀地回答着。
    终于在她的不断哀求声中,随着他几十下沉重的抽送,雷弁天凶猛地刺入她的最深处,大量的男性Jing液力道十足地射入她温暖的花床上,随着他的She精,他顶着她做小幅度的耸弄。
    而她,早就已经在这极度的激情中又一次晕厥了过去。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你一定要为我生孩子,一定要。」她抱着她软倒的娇躯,一起躺在床上,不断地摩挲着她汗湿的柔嫩肌肤,在她耳边喃喃地说道。
    湿液不断地顺着她细致的眼角流淌下来,又一次被他强迫,她应该讨厌的。理智是这么告诉她,可是她真的恨不起他来。
    恨不了他,只好恨自己,恨自己没用,被一个男人如此侮辱,她还是提不起力气来恨他,身体甚至在他的粗暴下产生了本能的反应,她肯定是妓女,一定是,不然怎么会拥有这么Yin荡的身体?
    背对着他,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薛采情吞下自己的呜咽声,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由里到外都脏透了,即使用全天下的水来清洗都清不回原来那个无欲无求、与世无争的薛采情了。
    那个薛采情已经死了,死在了这个粗鲁无礼的野兽的身下,死在了她无力控制自身情欲的软弱之下,她好恨自己,真的好恨,也许她不应该这么苟且的活着,应该去死。
    只是作为一个医者,救人性命是天职,对于生命的宝贵,她再明白不过了,她怎么也做不出伤害人性命的事情来,就像她再恨雷弁天对她用强,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掉他,她无法动手去结束任何生命,包括她自己的。
    黎悠扬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警觉,但他的直觉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睁开一双明亮的眸子快速地扫视过安静的卧房。房间里面悄然无声。一切家具都摆在它该摆的位置,除了……他看见了那不远处的黑影,黎悠扬不动声色地伸手在枕边去取放在一旁的匕首。
    「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压抑的危险声音从男人口里传出来。
    是他!听到熟悉的嗓音,黎悠扬像虚脱般地躺在床上,老天,这位仁兄可真够吓人的?半夜出现在人家的屋子里,还一点声息都没有。他黎悠扬自问武功过得去,都完全感觉不到他,可见这个雷弁天,真是可怕得要命。
    「你怎么会这时候来找我?」黎悠扬很快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波动,开口问道,他到底来了多久了?怎么会静静地坐在离他床边不远的桌子边,一言不发。
    「不久,大概就一盏茶的功夫。」
    「这么晚来,肯定是有要紧事情?」黎悠扬仍躺在床上,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咦?怎么会没有声音,莫非是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这时黎悠扬才稍稍提起了兴趣,黑眸湛湛有神地望向雷弁天,「我没猜错是吧?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雷弁天还是沉默不语,他到底该怎么说起?
    「你来找我就是肯定我能帮得上忙,那就说吧,看看是什么回事。」他的兴趣越来越深厚了,不知道什么重大的事情才会让这头野兽不顾天黑地奔下山来找他?
    「你对女人,了解多吗?」雷弁天终于开口了,他疯狂地占有她,逼得她在床上一遍一遍地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只是激情过后,望着她的泪痕,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得到,一颗心空虚得可怕,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心里空得让他甚至感觉到疼痛。
    「原来是为了她。」黎悠扬恍然大悟,也对,也只有那个女人才会让这头野兽失控至此,他的失常皆来自于她,看来他的好友已经深陷情网而不自知。「说来听听吧。」他虽然不算什么情场老手,但对女人了解肯定比这个单纯的家伙要多。
    「你知道床上有多少种姿势?」他问出了心底最介意的问题,是的,她对他的指挥一堆,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内心最深处,他最介意的还是这个问题。
    所以抱着她,看着她不断流泪的面容,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会疼得这么厉害,在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翻云覆雨之后,心里还是不满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必须要做的,于是他半夜用轻功狂奔下山,来找自己的好友解惑。
    「啊?」认识雷弁天这么多年以来,就数他最近让他吃惊的次数最多了,这个问题,还真是颇让人玩味啊,有意思。
    她的反抗,又一次换来了没日没夜的激情,时而粗暴,时而温柔,这种日子,真是过得让人情愿死了还更痛快些。
    再一次从黑暗中清醒过来,他已经离开了,巨大的床榻上只留下她一个人,满室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欲味道,地板上也散落了一地的衣裳,薛采情睁开疲累的水眸,愣愣地看着顶上挑高的房梁。
    她一定要逃,想尽办法都要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在他身边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折磨,她一直都是清心寡欲的,虽然私心里暗恋着裴超然,但也只是崇拜他的医术,欣赏他的为人,从来都没有过别的念头。
    可是自从遇到雷弁天这头纵欲的野兽,她平静的心潮被掀起了狂风巨浪,每天都被他带入欲望的世界,想要逃离他都霸道地不允许,这种日子,她真的好害怕。
    如果她能成功地逃离他,她就要躲到他再也找不到的安全地方,这辈子都不会出来。
    她要逃跑的决心经过这几日的折磨更加坚定了。
    这几天,他一直做到自己完全满足了,才在她的求饶声中结束了这不分昼夜的可怕激情。
    薛采情起身将床单裹在赤裸的身体上,扶着自己酸软的腰肢,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卧房后面的浴池走去,在行走间,两腿之间的花办在折磨中痛得要命,她的身体,被那头野兽使用过度了,现在全体在向她抗议着。
    等她全身泡入热热的温泉中时,不由地吐出一口气,她拿起棉巾在泉水里缓缓地在身体上擦拭着,满身的瘀痕与齿印,他根本就当她是一块美味的点心在啃,怜香惜玉他根本就不懂。
    她仔细洗去这几天的激情痕迹,下体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这种疼痛是她无力去平抚的,这般纵欲,真是太可怕了。
    等她清理好身体,走到房中,看见床头边的椅子上放了十几套女性衣物,不由得愣住了,这是……那是一堆的纯色衣服,即使没有用手去摸,她也知道是那种质料极好的昂贵品。从小生长在以布料闻名各地的抱月国,她对于这些东西只需一眼就可以分辨出好坏,这些衣服,虽然不是抱月国的极品天冰蚕丝织成的,但也已经是上等品中的上等品,光是一套就已经是价值不菲,何况还有这么多,肯定是一笔银子。
    很明显,这些衣裙是他留下的,他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个?他要么就对她残忍到底,要么就好心地干脆放了她,这样一冷一热,一张一弛,她都快被他搞疯掉了,她摇了摇头,不要让自己已经不定的决心被他这点小小恩惠给影响了。
    她可以硬气点,以不穿这些衣裳来表示自己不接受他的施舍,可是她不行。她已经没有可以蔽体的东西了,上次他借经她的衣服已经在他的暴力下终结了。而她也不可能穿兽皮或披床单吧?
    反正,这些是他欠她的,她不需要觉得内疚不安。
    她拿起一套淡黄色的衣裙,慢慢地穿着起来,滑顺的丝质面料柔软地贴着她的身体,连最贴身的肚兜和亵裤都有准备好,天啦,竟然还有梳子,这下子,她很肯定这些衣物还有梳子肯定不是雷弁天独自一个人买的,怎么可能会知道要准备这些。
    如果不是他一个人,那么就是有人帮他?只是以他的那种性子,怎么可能会有朋友,还是那种肯陪他买女性衣物的好朋友?
    算了,不想了,他有没有朋友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不想了解他的交友状况,她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成功地逃离他的身边。
    她走到窗边,用那柄上等的红杉木梳将自己刚刚洗好的柔长秀发给梳理整齐,西下的夕阳照在她的身上,淡黄色百蝶穿花裙,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披在身后,让她好像掉落凡尘的仙子般清丽脱俗。
    只是这个仙子心里想的却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她正想着该怎么逃离他呢?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后,她将梳子放在桌上,下定决心般走到前院,守在大门口的雷电只是抬了抬耳朵,再次眯着眼睛,享受着太阳最后的温暖。
    薛采情找到那块在角落的大青石,这个位置根本就不引人注意,看见那株已经完全晒干的褐色小草,伸手将它拿了起来,她本来不想用到它的,只是现在他已经逼得她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她从来都只会用药去救人,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为了自己的私心用药的事情,只是……她咬了咬嘴唇,用力地握紧自己手中的药草,万般不得已下,她不介意用此下策。
    第七章
    雷弁天从外面带回来一堆猎物还有从黎悠扬那里得到的一份东西,心情愉快地回到家里。
    一进门,丢了几只獐子给雷电当晚餐,就进了屋里,他一抬头,就看见薛采情一身柔嫩的明黄坐在桌前,饭桌上已经摆好她做的晚饭。
    一条嫩黄的缎带将她的秀发柔柔地系着,有几缕散落在畔,将她柔美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
    弯弯的柳眉,一双透着水气的黑眸,俏挺的琼鼻和粉粉的红唇,在在显示出她清妍美貌,而那淡黄的衣裙越发将她吹弹可破的冰肌玉骨突显出来,眼前的人儿,完全是一个美得动人心弦的女人。
    他的心跳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让他以为快跃出胸口,一股热气从冲上脑门,呼吸突然加快变重起来,他的银子果然没有白花,这些衣裳果然非常适合她,让他一看见就有将她的裳裙全部剥下来的冲动。
    「过来吃饭吧。」她本来不想理他的,不过为了自己的目的,只能勉强压下心里的怒气,柔声招呼他来用餐。
    她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他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没有问出口,直接走到饭桌前,打算伸手取筷。
    「你还没有洗手。」她的话一出口,就后悔地直咬唇。她干嘛还要关心他,管他爱洗不洗,如果国灰这样生病不是更好。
    「不要。」他最讨厌这些繁文耨节了,吃饭就吃饭吧,洗什么鬼手,他坐下来,直接伸手拿碗。
    「不洗就不让你吃。」她的纤纤玉手盖在碗上,拦下他的动作。一定是因为如果他不洗手,可能害她也得病,她才不得已管这么多的,一定是这样,在心底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可笑的借口。
    他皱着粗眉凶恶地瞪着她,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管他。
    她叹了口气,硬的不行,那就只好……
    「拜托。」尾音稍稍拉长,声音又娇又媚,再加上如水的眼神。
    他呼吸一窒,腹下升起熟悉的火焰,老天爷,这个女人真是诱人的不得了,他真的恨不能将她抱到床上去,再狠狠地爱她几天几夜,不过这几天已经把她整治够了,暂时先饶过她。他心情愉快地站起身,去回廊那里将自己的大手洗干净。
    在还算比较愉悦的气氛下,他们用完了这顿晚餐。薛采情取出暖在温水里的茶壶,为他倒上了一杯香浓的热茶,「喝点茶吧。」将杯子端到他的手边。
    他眼里闪过惊喜的眼色,满意她的柔顺与主动,他接过杯子,直接就口……她的玉手在衣袖下紧紧地握着,晶亮的眸子直直望着他手里的那盏茶。
    热茶的香气直接扑到他的鼻端,他闻到茶的清香,眼上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举杯一口饮尽,再将空杯递给她,「再给我一杯。」「好。」她开心地再为他斟上一杯,见他很快又一杯见底,一直喝完第三杯,他才舒了口气,满足地放下杯子。
    一抬头,看到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带着复杂的眼神望着她,「你开心什么?」薛采情妩媚一笑,「我高兴我的苦难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要离开这里了。」她不介意直接告诉他。
    「你……」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接着「砰」地一声趴到了大桌上。
    夕阳已经完全落到了山下面,天色开始暗了下来,薛采情急急在茂密的树木中穿梭着,她上次认真地记下了上山的路,既以前无数次爬山采药的福,她对记路很有一套,所以今天才可以一直准确地沿着上次他带着她走的路下山。
    她用七步草将雷弁天和雷电都迷晕了过去,七步草就是上次她在采药时发现的,之后她一直小心地晒着它,它的药性必须要等到完全晒干之后才能发挥到最大。今天她将它碾碎了放入热茶中,当然,她也没有忘记将它加一些到雷电喝的水里。
    七步草是迷药中的极品,无色无味,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放倒一头大熊,她为了确保药性,她放了整株的份量,这样他们肯定会睡上三天三夜,给了她足够的时间逃跑。这里是霞霭国与抱月国的边界,她只要翻过这几座山,就可以回到她熟悉的抱月国了。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她充满信心与希望地迈开步伐,朝自己的自由奔去。
    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是的,她是摆脱掉雷弁天那个可怕的野兽,只是她少算了一点,那就是这座山里面,以众多猛兽出没闻名的。
    她心急着想要逃开雷弁天,就没有顾得上在晚上走在森林里面是多么不智、不安全的行为。
    看着眼着这头老虎,她不禁暗自气恼自己的不走动,刚刚逃离一头野兽,就又走到另一头野兽的嘴边,而且这个,还是真正的野兽。
    老虎动了动它黑亮的鼻子,闻到了猎物的甜美气味,引诱得它口水泛滥,它一步一步逼近她。
    薛采情害怕地缓缓往后退去,一直到她的身子抵到一株巨大的树身,她,被档住了退路。
    老虎低低地吼了一声,它已经饿了两天了,现在终于等到了猎物,兴奋不已。它的身子微微往后一拱,朝薛采情一把扑了过去。
    「啊!」她惊呼着,灵活地绕着树闪过了过去,拨腿狂奔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可能跑不过老虎,但是让她傻站着等着被吃,她也做不到。
    茂密的树林里面,到处都是杂乱的树枝,随着她的跑动,将她的衣裳划破了,更有粗硬的枝条将她柔嫩的肌肤划伤了,但她管不了这些小伤,如果她不逃的话,她的下场肯定是糟糕到自己都无法想像。
    她逃跑的动作激怒了老虎,它猛地一跃朝她追了过去。
    她完全不是它的对手,没跑多远就感觉到老虎已经逼近了她,一瞬间,她就被一跃而起的猛兽给扑倒在地。
    粗硬的石头割破了她的膝盖和手肘,可是那些微的疼痛都比不过跟前死亡的恐惧,那头老虎张开了大嘴,露出锐利的牙齿,朝她的颈项咬了过去。
    「啊!」水眸猛地睁大,她要死了!这一刻她确定无比,在临死的那一刻,她脑中竟然闪过雷弁天那张长满脸腮胡子的刚毅脸庞。或许她不应该逃的,瞧,报应来得这么快,惩罚她身为医者,竟然用药去害人。
    她再也看不到那张让她又恼又恨的脸庞了,而这一切都是她冲动行事的苦果,她怨不了任何人,在死亡逼近的那一刻,她只是后悔,后悔……「砰」的一声,趴在她身上的庞然大物被一只猛拳给打了开来。
    身上的重量一消失,本来已经放弃生命的薛采情惊讶地抬眸,那张在她脑海中浮现的粗犷面容竟然直接出现在她眼前。
    「你……」竟然是他,他来救她了,可是他不是被她迷晕过去了吗?怎么会还好好地在她面前?
    「这笔帐,我会好好跟你算。」他怒吼了声,接着转身直接面对被激怒的老虎。
    一人一兽陷入激战之中,而众所周知,老虎喜欢群起而动,很快那头老虎的吼声唤来另外两头巨大的老虎,它们围攻着雷弁天。
    薛采情眼眸中含着担心的泪水,小心翼翼地躲到桦粗大的树杆之后,目前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有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她惊心地看着雷弁天陷入苦战之中。
    一头老虎对雷弁天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可是现在有三头,而雷电又被她迷晕了过去,他根本孤立无援,情况对他很不利。
    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汩汩地往地上流,一头老虎被他的拳头打晕过去,另外一头也已经挂彩了,但是剩下的那头最强壮的它字到鲜血的气味更加兴奋起来,攻击也越来越猛烈。
    「啊!」眼前老虎的利爪将他的背部硬生生地抓出血痕,让她不禁轻声惊呼出来,随即警觉地用纤纤手住嘴儿,但她的声音还是引来了那头受伤的老虎,它巨吼着朝她扑了过去。
    雷弁天用力地揍倒那头缠着他的老虎,飞奔过来想要救她,但是情势太紧张,完全来不及推开老虎,他只能挡在薛采情面前,随了那早爪的撕扯。
    当老虎的利爪完全抓入他的胸膛,他咬牙承受这股剧痛,抬手用力掐住老虎的咽喉,手指用力一抓,温热的鲜血喷撒到他的脸上,那头老虎没有挣扎地结束了它的生命。
    老虎「轰」地一声沉重地倒在地上,而抓入他胸膛的利爪也随之抽了出来。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啊!」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薛采情完全反应不过来,一直到雷弁天沉重的身体往她身上倒来,她才清醒了过来,试着想要撑住他的身体,但他实在太重了,将她压得一起往后退去,还好桦树的树干抵住了他们。
    「你要不要紧?」她用力地扶住他的臂膀,转到他的身前。
    月光明亮地洒落在树林里,透过参差的树枝,照亮了树林,她借着这明亮的月光,将他的伤势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声惊呼声从她的嘴里发出来,天啦,他全身都是血,而胸前那个被老虎掏出来的大洞正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鲜血。
    都怪她,都是她的错,她将他害成这样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哽咽着想要扶稳他瘫软的身子。
    雷弁天重重的喘着气,大量的失血让他眼前一片模糊。
    这样下去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薛采情慌地转身想去找些止血的草药来,却被他的大掌给扯了回来,「你……要去哪里?」「我、我去找些药草来为你止血。」再不止血,他会死的,他……泪水在她的细致的脸颊上流着,她的心好乱又好痛。
    「不准!」受了伤却丝毫不损他的霸道,他使劲箝着她的手臂,她别想再趁机逃跑。
    「拜托,你一定要止血,不然,你会、你会……」她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回去,我们回去。」他用力握紧她的柔荑。
    「你还可以走回去吗?」她怕他在半路就会不行。
    「可以的,走。」他一只大掌搭上她柔弱的肩膀,努力地站了起来。他是雷弁天,一个独自在山野里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这些伤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他用力地眨着眼睛,想将挡在眼前的一片迷雾给眨掉。
    薛采情咬着牙,一边流泪,一边使劲撑着他沉重的身子往山上走去。幸好好并没有走得特别远。
    他拼命地维持着意识的清醒,他不能晕过去,不然她一定会逃走的,一定会。
    「呼、呼」他沉重的喘息声喷在她人颈侧,她用力地抬着腿往家走去,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倒下去,她要将他带回家为疗伤。
    他这一次伤得很重很重,薛采情流着泪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有着铁一般的意志力,在坚持到进屋看到大床后才倒了下去,即使在昏迷中,他的大掌仍紧紧地握着她的纤弱的小手。
    全身上下都是被老虎的利爪抓出的血痕,有的甚至深可见骨,最严重的,还是那当胸的一抓,那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她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面抽出银针,还好当初为了救他将这个包袱一并带到山洞,而在离开山洞时却忘了带在身边,不过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只怪她逃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带上它,不然早就可以为他施针止血了。
    封住他全身上下的大丨穴,才勉强止住那奔流的鲜血,不然她担心,她还来不及救他,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了。
    她将上次用剩的金兰草敷在他的伤口上,再用干净的纱布为他裹好。
    忙完这一切后,她舒了口气。
    不过她还没有放下心来,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发起高烧来,印证了她心里的不安,她不断用打湿的帕子铺到他的额头上,试着为他退热,山顶的日夜温差很大,她仔细地为他掖好被子,不让他因为发热而再度着凉。
    那持续不断的高烧,快将她烧得精疲力竭了,但抱着一定要治好他的信念,支撑着她,经过无数地将帕子拧干、弄湿,再为他擦拭因为出汗而弄湿的身体,一整晚的努力,终于在开刚破晓的时候,他那可怕的高烧退了下去。
    她再次检视那些包扎好的伤口,确定没有再流血和发炎,这才放了心,一晚上的高度紧张,让她的精神在松驰下来会睡意就来临到,上次就是因为自己不放心留下来照顾他,才造成了今天这一切,今天命运又跟她开了个玩笑,相同的情况再次发生。不过这次她不会再逃了,她投降了。
    雷弁天终于睁开双眼时,被射入房内的耀眼阳光给刺痛眼睛。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皮,快速地适应了强光,他怎么会躺在这里?一瞬间,昏迷前的记忆如同流水般涌进了脑中。
    薛采情!她在哪里?一下子,从未尝试过慌乱滋味的他,情绪激动起来,他用力地想要坐起身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呻吟了出来,身子却还是无力地躺在床榻上,他厌恶地闭了闭眼眸,十分痛恨自己这种无力的感觉。
    那番动作虽然轻微却还是惊醒是浅眠的薛采情,她急急地睁开水眸,抬起头来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醒过来了,炯亮的黑眸在看到她如水般清丽的芙颜时,焦急之色才褪了下去。
    「你没走?」她没有离开他,还在他的身旁,这个认识让他大大得舒了一口气。
    「你醒了。」她伸手抚过他阳刚粗犷的面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我。」他弃耳不闻她关心的话语,满心只想着要她承诺不再离开的话,如果她再尝试着想要逃跑,哪怕他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要找到她,一定。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从他坚定的眼神中轻易地读出了他没有说出口扩知,这个鲁男子,在他全身布满可怕的伤痕时,心里想的还是她,这样的他,让她又怎么狠得下心离开呢?逃不开了,逃不开,今生今世,她注定要做他的禁脔,只能守在他的身旁,哪里也去不了了。
    这个认识出现在她脑海中时,她并没有想像中的觉得可怕慌乱,一股酸意再掺杂些甜,涌上她的心头,让她看他的目光更加温柔,就像可以渗出水来。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这句话,是真心真意的,从面对生死关头,从他不顾性命地救她,从他满身的鲜血中,她突然明白了,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非关他的强硬,非关他的死不放手,而是出于自己心底的真正愿望,她不想离开他,离不开他,就是这般简单。
    「真的?」她的爽快反倒让他怀疑地闭上利眸,她那么处心积虑,不惜下药迷倒他也要逃离他,现在为什么会这般好说话。
    「当然是真的。」呵呵,这个野兽,他的不相信看在她的眼中真是可爱的不得了,自己怎么会把这个身高、体重都是自己几倍的男人用可爱来形容呢?可是,现在的他在她的眼里,真是可爱到不行,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情的爱意。
    「你下药不就是为了要逃走?现在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我?」他皱着眉望着她。将自己的疑心问出口。
    「说到这个,我还有问题想问你。」她将他凌乱的乌发给一一抚顺,「你明明就喝了掺有七步草的茶,怎么会没事?」她用药从来也没有出错过,他明明在她的眼前喝掉茶的,瞧,雷电现在还在屋外躺着,他却好端端地没事。
    「我没有告诉过你,任何迷药和毒药对我来说都起不了作用吗?」他得意地一笑,「这类东西,我只要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了,没有拆穿你,不过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没想到你会这么胆大。」他从小就被父母用各种珍贵的药材天天喂食,久而久之,竟然拥有了百毒不侵的好体魄。
    「你还想离开我,对不对?」他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不。」虽然好奇他百毒不侵的原因,便眼前的事情更重要,她纤指在他的脸庞上轻抚,「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了。」「你喜欢我吗?」他明明没想过要问这个的,可是为什么话就是这么从他的嘴里冲了出去?
    问完后他就后悔得想用力捶自己的脑袋,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不管她回答是什么,他都不会放她走的。她这辈子休想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喜欢不喜欢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不重要吗?骗鬼去吧,如果不重要,那为什么他一问出口,竟然会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等着她的回答,生怕她会说……「……」薛采情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会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要开口将话说出来,她却怎么也发不声,她明明就是喜欢他的呀,这点在他面临危险时,她再确定不过了,只是她却无法将自己心意宣诸于口。
    「算了。」她那无法开口的苦恼看在他的眼中就是不忍心伤害他而犹豫,硬生生地吞下心里的失望,告诉自己她喜欢不喜欢根本就不是他该在意的。只要她这辈子都不离开他,就够了,虽然他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好想大声吼出胸口的郁结。
    反正她已经承诺不再逃走了,不管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雷弁天都没有想过要与自己的好运作对,她承诺不离开他,这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说谎的女人,说出来的话都会努力实现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安下心来养伤,伤好后才能继续看牢她,不让她有再次离开他。
    这个鲁钝的男子根本就是神经大条地误会了她的意思,瞧那张臭到不行的脸庞。没有笑容时就已经凶狠得吓人了,何况现在他心情不好。薛采情在心里无声地叹息,不过算了,从认识他的那天起,他不就是这般不识情趣,做事只凭喜爱的吗?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他的伤。
    「你看你,刚刚动作这么大,又流血了。」被他搅乱了心神的她,现在才注意到她早就该注意的事情。洁白的纱布被鲜血给慢慢地濡湿了,一下子,作为医者的那份冷静与自持全部不见了,她手忙脚乱地快速解开纱布,重新为他止血上药,有几次纤手竟然还因为颤抖而拿不稳药草,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冷静下来,她才能利落地动作。
    不是没有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伤口,虽然作为医者,她从来都有一副悲天悯人的软心肠,只是没有哪次会让她感到这么的心痛,看见他为她受伤,她的心好像被刀刮一般地疼痛,她不舍得他再为她受苦。
    「痛不痛?」她小心地在他的伤口吹着气,尽量放轻力道避免弄疼他。
    这点小伤小痛,根本就不够看,他不在意地挑挑眉,但是看她这么介意他的伤口,让他的心情真是该死地好起来,他有了捉弄她的心情了。
    「痛,当然痛。」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介意暂时示弱。
    「不对起。」她信以为真,内疚地要命,都怪她,都学医十几年了,还是不能做到让他感觉不到痛苦。
    「你要补偿我。」他理直气壮地要求道:「要不是你,我也不用挨这些皮肉痛。」「怎么补偿?」他说得没有错,如果不是她太冲动想要逃跑,他就不会为了救她而受伤,她不应该想跑的……呃,这个结论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我要你把我的每道伤口都亲一遍。」这才是最终的目的,想到那种场景,都让他血脉喷张。
    「啊?」芙颜瞬间染上了粉红的色泽,他怎么可能要求这个?现在听不出来他是在借受伤之名行好色之实,那她真是个傻瓜了。
    「啊什么啊,还不快点。」他粗眉一瞪,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你想要痛死我是不是?」「……」算她服了他,这般霸道、这般不讲理,却又是这般地让她心动,不忍拒绝他,看着他那张凶恶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再也没有以往的害怕,心儿砰砰地跳个不停,一张俏脸火红到不行。虽然害羞得快燃烧起来,但她还是低了下来,轻轻地亲吻着他每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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